沈煜云声音冷冽,已不复半分之前的温情。
沛桐被男人周身散发的怒意吓地娇躯瑟瑟,慌乱解释:“爷别误会,奴没有故意打听爷的事,今年初夏时,来了两个客人,奴是从他们口中意外得知的。”
“那两位客官说,爷以前也是修士,是因为失了丹田才修为尽失。他们还说,爷这身疾可用玉膏修复,往后还能继续修炼。奴疼惜爷的遭遇,想还报爷这些年的恩情,洽闻有修士出售玉膏,所以……所以奴就……托人买了这个。”
沈煜云一语不发,豁然起身。
沛桐又急又怕,扑过去跪在他脚边,死死抱住男人的腿。
“求爷别生沛桐的气,沛桐知道错了。沛桐以后再也不问爷的事了,求爷别生气……沛桐再也不敢了……”
沛桐哭的鬓发散乱,原本妆容精致的脸,早已被涕泪晕染地狼狈不堪,早没了花魁的风光,却死死抱住沈煜云的腿不敢撒手,抬起头,望向沈煜云的目光卑微又恳切。
沛桐自挂衣起就跟着沈煜云,虽没有铺堂,只要常来红袖添香楼的老客都清楚,她是沈煜云的人,连点她打茶围都要客气几分。
她清楚身为花娘,这样不应该,可她早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把沛桐从地上拉起来,沈煜云垂目看着那张梨花带泪的脸,语气清淡:“我说过,我可以给你花钱,可替你赎身,但不许你私下打听我的事,你这是明知故犯。”
沛桐用力摇头,仍欲解释,沈煜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不论你出于何种目的,都触了我的底线。我念你跟我一场,此事便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
说罢,沈煜云扯下腰间的麂皮囊往桌上一丢,拿起那只法兽锦匣,跨步就往外走。
并非他贪这玉膏,玉膏确实是宝贝,但这东西只对修行之人有用。
不论沛桐出于何种目的,她的心意他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