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炭盆做针线。
毕承进了屋,跟邓祥家大娘点了个头,就一声不吭坐在旁边喝闷茶。
“人雇的怎么样?”
穆娟儿问了一句,起身去提炭盆上的铜吊子,打算给毕承添热水。
毕承走过去先她一步提起铜壶,先给邓祥家大娘添了茶才给自己倒上:“大小馆子,凡我认得的全跑遍了,居然没一个肯来帮工的,真邪门儿!”
他人缘儿有这么差?
毕承心里很窝火。
穆娟儿放下针线,温柔的眉眼转过来:“那你有没有跟人家提工钱的事儿?”
黄白之物最好说话。
毕承灌了一口茶:“自然提了,而且我还加了一成,就是没人肯来。”
穆娟儿不说话了,低着头,蹙着眉,手里的针线做的极慢。
毕承灌下半壶茶,把杯子重重撴在桌上:“明日我再出去,上那些没打过交道的馆子去试试。我就不信这个邪!若大鹿吴城,连几个帮厨的都雇不上!”
“甭去了!”
门外传来清泠悦耳的声音,堂门被推开,炎颜走了进来。
刚才这屋里的话她听得真切,已然明白事情原委。
毕承和邓祥家大娘同时站起身。
炎颜跟邓祥家大娘点头打过招呼,转脸就见毕承一脸愧疚,耷拉着头脸站在旁边。
炎颜在对面的茶桌旁坐下,随手取了个茶盅。
毕承赶紧跟过去给她添茶。
“您交代的事儿没办好。”毕承声音有点低,明显在自责。
他师父那么能干,毕承觉得自己特没用。
炎颜垂眸轻轻吹汤面的茶叶:“此事不与师父相干,定是张大富跟这些同行打了招呼,故意给咱们使绊子呢。”
师父?
毕承懵逼……随即恍然!
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