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菜墩学徒一步步熬过来。
他性格沉稳踏实,又肯吃苦,菜案功夫在整个鹿吴成都是有名的。
炎颜走到桌边,把炒勺和菜铲拿在手里颠了颠:“可以起火了。”
毕承把小板凳挪到后面的灶口,开始卖力拉风箱。
炉膛里的火苗霎时窜起老高,映红了炎颜的脸,也看热了毕承的心。
昨天,他还问炎颜说你又不会炒菜,为何非要收他为徒。
现在如果谁再敢问同样的话,毕承肯定上去一巴掌拍死他。
菜铲在炎颜手里,就像有了灵魂的活物,炝锅,爆香,滚油,炟底,涮料……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她根本不用掂量每道菜加多少料,手挥过去,菜铲它自己就知道。
待锅里的菜肴开始稍稍变色,异样的香气已经扑满了厨房。
凭毕承的经验,不用尝就知道,那锅里的菜必定比他烧的好吃数倍。
几盘样菜摆上桌,毕承一个堂堂七尺的汉子都给激动的满面通红,兴奋地望着炎颜:“师父,你去争夺灏元楼的主厨,肯定一举夺魁!”
炎颜浅笑晏晏:“灏元楼想雇本姑娘,档次太低了些。”
毕承:“……”
早上师父说过一个词叫“虐”,他觉得自己此刻的一颗心,就被师父她老人家踩在地上反复虐,特狠的那种。
俩人正说话,门口探进来几颗小脑袋,是街坊里来听故事的孩子们,最高的一颗脑袋是穆娟儿。
听俩人都不说话了,穆娟儿有些抱歉:“这儿实在太香啦,我们在外头故事讲一半就讲不下去了,馋得不行,寻着味儿就找来了,真不是故意叨扰你们。”
炎颜大方一笑:“菜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这些菜全端去,都送你们啦!”
孩子们一片欢呼,瞬间连盘子都抢没了。
炎颜看着孩子们个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