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似笑非笑地眼睛。
他顿时窘红了脸,就像个偷糖吃的孩子被逮个正着。
毫无防备被人拆穿心思,最让人难为情。
炎颜本也不是来看他笑话的,对汉子的红脸膛只做视而不见,走过他身边留了句:“随我来。”便径自推开门,进了其中一间屋子。
跟在后面的毕承愣了愣,没跟进去:“那间不是我歇息的屋。”
炎颜回头看着毕承,眼神像在看白痴:“我进你屋里干什么。”
毕承:“……”脸更红了。
这姑娘脑子太快,他根本跟不上。
不过毕承也立刻就反应过来,炎颜这是要进去找证据。他性子虽忠厚,却也不笨,赶紧跟了过去。
房内只摆着两张藤床,是瞿大厨午歇用的,另外还有一张方桌和两把木凳。
炎颜走到其中一张藤床前,弯腰在床底下摸了一阵,拖出个小木箱,木箱子上的小铜锁明黄锃亮,一看就常有人用。
炎颜从腰间绣囊里摸出把钥匙,捅进锁孔里一转,锁就开了。
“你怎么有人家锁头的钥匙?”毕承惊讶地瞪大眼。
炎颜只顾在木箱里翻找,头也没抬:“胰子拓的。”
毕承:“……”
路子这么野,这姑娘到底干啥的?
炎颜翻了一通,找出个小纸包丢给毕承。
毕承打开来看,拧起眉:“这是辛木粉,用做调味料的,我烧菜时也常用。”
“我当然知道这是辛木粉。”炎颜瞪回去。
毕承被她一瞪立马就明白了。瞿大厨把这种普通的佐料如此谨慎地锁起来,定有隐情。
他琢磨的时候,炎颜已经把箱子重新锁好,推回原位,连褥单的压痕都细致抚平,起身往外走。
出了房间,炎颜径自向酒肆后门走去,没听见身后有脚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