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栾信犹如溺水之人,一边猛烈咳嗽,一边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眼底泛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睁眼看到帐内昏暗烛光,紧绷心弦终于松缓,一颗心落到了实处。他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公羊永业二人:“栾君这是怎么了?”
梦魇也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栾信擦了一把额头,发现掌心全是冰凉冷汗:“方才被歹人困在梦魇之中,险些丧命于此,好在捡回一条命,如今已经无事了。”
“什么?竟有此事?”
罗三又惊又怒,用眼神询问公羊永业。
后者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察觉。
随即,两个老登同时沉下脸色。
怎么也没想到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作祟,这跟打了他们脸一巴掌有什么区别?老脸挂不住,亟需找补:“栾君可否详细说说?”
栾信隐瞒一些无关重点的细节,挑拣了核心描述。他记得自己在梦中自尽之后,并未第一时间清醒。在梦境与现实交替之间,感觉到了拥挤。一股陌生力量试图将他意识往反方向拖:“……猜测,这可能就是‘夺舍’?”
也有可能是在他梦境做手脚的黑手。
不管是哪种,敌人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罗三:“此地不宜久留,需尽快离开。”
公羊永业浓眉倒竖,呵斥道:“你可真是出息,吃了人家暗算不想着如何找回场子而是想着逃?要被外人知晓,老夫颜面何在?”
“你这老东西的颜面价值几何?”
眼看着二人又要红脸,栾信出声打断:“二位说的都有道理,此处确实不能久留,这次能侥幸脱险,谁知下一次又是什么算计?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私下吩咐来去。”
此话一出,二人脸色稍霁。
栾信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主上。
康国朝臣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