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节的矛盾。”
双方顶多磨合一阵子又能摒弃前嫌。
合作也是互相妥协的过程。
她对前夫太了解,真正能让他掀桌子的,有且仅一种可能——继续合作的弊远大于利,且合作方坚决不退让,严重损伤崔氏利益。
前夫被喊过去估计也是谈这个。
沈棠道:“不着急,慢慢来。”
耐心一点总能蹲到机会。
戚国的情况她也仔细研究了,那位戚国国主算是踩着父兄的肩头。起步很高,爆发势头很猛,但凡事有利有弊。她夺了父兄的基础有了如今的硕果,但也失去了“破而后立”的绝佳机会,将戚国好的坏的一并吸收了。
日后再想铲除、剥离那些坏的?
呵呵,那就没那么容易了。
倘若戚国是一具肉身,以崔氏为首的势力便是一颗会汲取营养的瘤子,这颗瘤子是安安分分吸收营养还是恶化危急肉身小命?
估计只有身体主人最清楚。
——
马车慢悠悠驶入临时行宫。
说是行宫,其实就是一座精致宅子。
宅子的原主人在攻城之中遭遇了不幸,这会儿已经找阎王爷要孟婆汤。宅子被没收之后,收拾出来供戚国国主落脚。崔氏家主抵达的时候,宅子正厅已经亮起了烛火。
厅内除了国主还有一众眼熟文武。
崔氏家主坐在左下首第一位,正对面是没什么表情的梅惊鹤。也许是文士之道圆满失败的后遗症,梅梦眉宇间带着些许憔悴。崔氏家主与身边同僚无声见礼,尔后才冲梅梦颔首,后者罕见给了回应。但很快,就有没眼力劲儿的人跳出来给他找不快:“崔公还真是好大的架子,让吾等在这里等你一个多时辰。”
“等崔某作甚?”
崔氏家主目前只领了虚衔。每次过来也只是例行点卯不让出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