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三回头。待过了长廊转角,少年略带稚嫩脸上哪里还有委屈啊?
那双酷似其父的眸子虽有氤氲雾气,但透过雾气便能看到眼底犹如寒潭的冷意。
“那个阉宦,让他死!”
黑暗之中似有一道人影晃动。
空气响起模糊回应:“毕竟是御前的。”
少年慢条斯理掏出帕子点掉眼角因情绪激动溢出的水光:“御前又如何?真以为给国主当几回口舌,一个阉宦就等同于国主了吧?一颗没什么用的弃子,杀了就杀了。”
“但家长那边……”
“你觉得他会拦我?”少年口中溢出一声嗤笑,“若真如此,被抛弃也正常。那张脸不够新鲜留不住人,现在连脑子都泡了。闺怨诗词写了一堆,他倒是送出去一份?”
暗卫:“……”
——
女人感慨:“我就说吧,崔氏这种世家教育迟早要出问题,能逼疯一个算一个。”
将儿子关在门外,女人并未直接走远,而是冲沈棠使了眼色。在沈棠帮助下,二人偷偷听墙角,也意外见到她儿子罕见的另一面。沈棠问:“克五,你儿子精神状态还好吗?”
“应该是还行的。”
女人面上毫无担心。
沈棠:“……”
随即又极其疑惑地看着女人,问出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克五,你怎么认出我的?”
女人正是崔徽,崔克五。
崔徽坦白道:“我以为你是苗希敏。”
沈棠:“……”
崔徽:“不过想想苗希敏的性格也干不出你做的那些事儿,便猜测你是祈元良安排的内应——康国主派下的事情太大,指望我单枪匹马完成也不现实啊,肯定有帮手。”
她口中的“苗希敏”就是苗讷。
崔徽跟苗讷同行了一段路,二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