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缓慢蠕动。
他们一路逃难,家当不是丢了就是被无数次兵匪搜刮走了,浑身上下没有食物。
一开始还能搞点吃的,但随着难民队伍越来越大,食物越来越难弄。吃到最后,有草根吃草根,有树皮吃树皮,什么都没有就喝水。一些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会大半夜偷偷起来,消失几个时辰,天亮之前又回来。他们嘴上不说,但大家伙儿心里清楚。
大家伙儿越来越面黄肌瘦,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无,这些人却仍保持几分红润。
直到最后实在饿得不行。
易子而食,食以充饥。
但这种方法并不能持续多久。
难民看彼此的眼神都透着凶狠和野兽般的饥渴,只是谁也不敢先打破平衡。因为没有人敢保证自己一定会是动快的,也可能变成盘中餐。陆陆续续有人饿死、病死。
他们的死将这种微妙平衡延续好几日。
终于——
气氛还是被打破了。
不过却是一个好消息。
有个失踪许久的难民带着好消息回来。
附近有一处地方在募兵,被选上了就能吃饭吃到饱!他们既要男人也要女人,既要老人也要小孩。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不少干粮,摊开给人看:“这些,吃到饱!”
咕都——
响亮的咽口水声音落入众人耳中。他们以为是别人的,实际上是他们自己的。
有个脏兮兮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孩子伸出一双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干粮抢走两块。一把塞进嘴里,表情狰狞地用力咀嚼。难民见状,气得想扇她俩巴掌。
小女孩儿睁着一双阴鸷狠厉的眸,躲开他准备撕人的手,口中含湖地大叫道:“你都随便吃到饱了,我吃你一块怎么了?”
她这么一叫,那难民不甘心停下手,气得后槽牙摩擦不断,狠狠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