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若放在其他场合,或是其他人身上,我也不说你什么。”徐解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同时又不理解她为何会担心,“可宁师姐是同门师姐也是恩人,为夫对她尊重且敬佩。以世俗男女揣度我俩关系,看轻了宁师姐,也彻底看辱了徐文注这个人。”
徐解没有勃然大怒,连语气都很平静,但夫人却能从他神情看出几分不满。
她窘迫又羞恼地扭过头,难过道:“揣度?世俗男女?是,她有鲲鹏志,方方面面凌驾妾身这燕雀之上。你与那宁图南开怀长谈,你们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妾身只是内院女眷,只知道中馈琐事,比不得你们都有青云志!妾身如何不想与郎主志同道合?”
说罢,掩面而去。
徒留徐解一人待在原地愣神。
过了好一会儿,他招来心腹询问。
“夫人近日跟谁走得近一些?”
因为春耕,徐解大半月没着家,也不清楚妻子跟谁走得近。再者,内院从来是女主人的地盘。他作为丈夫若是过多询问,在府中上下看来就是对妻子能力的质疑。
管事一一说来。
徐解的脸色黑了又黑。
“又是天海那几家……还不死心!”
徐解骨子里也是喜欢逆反之人。
越是押着他头去做的事情,他越是不肯做。天海几家都想染指河尹郡,看上此处连着两年大丰收的良田,以及丰富的矿脉。当下世道粮食贵比黄金,谁都不嫌粮多。
但都被徐解挡住了。
没想到他们直接从他后院入手。
想闹他一个家宅不宁,分身乏术。
手段也是够恶心人的。
刚跟夫人闹不愉快,徐解也不好让她在帮忙寻觅女师,思来想去,只能自己一手操办,顺便去了一趟天海。徐解当然没找那几家麻烦,反而跟主公吴贤吃了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