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抵到桌案,他果断以剑招卸力,旋身闪让。那双天然含情目此时盈满了杀意,郑乔头一次在宴安面前不再掩饰他的杀心。
催动丹府文心却愕然发现没动静。
静悄悄的,仿佛文心未曾出现。
至于国玺更是没了影儿。
“宴兴宁,你大爷来真的!”
郑乔绷不住破口大骂。
此情此景,再结合殿中不正常的安静氛围,他笃定这片空间已非现世。
无法调用文心、无法催动底牌国玺,虽说限制是针对双方的——这点从宴安出现到现在,周身没半点文气波动便能证明——但同样是“禁手”,郑乔明显更加吃亏。
他虽有剑术天赋,但老师精力有限,因此他的剑术是宴安手把手教出来的。这些年养尊处优,绞尽脑汁跟其他人斗,一年到头不拔剑舞两回,基本都是挂着吃灰。
宴安的剑术却是极佳,不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么刻苦,但这些年也没有落下。单纯比拼剑术,还真可能被这个师兄带走!眼见剑尖再次黏上来,郑乔手腕一翻,长剑剑身抵上刺来的剑刃,耳边响起剑身似不堪重负的呻吟,加之后力不继被逼至墙角。
宴安握剑的手稳得可怕。
出招便是直袭要害。
但,他了解郑乔的剑术路子,郑乔也了解他的。剑影闪烁,铮铮作响,森冷剑芒在这片空间显得格外诡异。
郑乔虽险象环生、狼狈不堪,可小命尚在,还死不了。自从成为庚国国主,他再也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刻了。
只是一时分神,剑刃便直直刺在他肩头,血迹扩散出一朵妖冶刺目的红花。
下一剑便是夺命。
郑乔咬牙徒手去接剑刃。
哗——
鲜血喷溅,点点缀在宴安侧脸。
撕拉——
这是剑刃划开锦缎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