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不待褚曜继续开口,伸手端起酒:“今儿开心,小酌两杯没事。”
言罢,一饮而尽。
褚曜:“……”
这一大碗酒下去,他就知道主公醒酒要等明天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不可控。偏偏前任发小还爽朗大笑,称赞自家主公酒量佳,继续让人满上。
沈棠照单全收。
她每喝一碗,褚曜就觉得她醒酒的时间又往上加了几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即将醉到第三天。
虞主簿趁着气氛正好,开口道:“有一事,老朽还想请沈君成全。”
沈棠点头:“请说。”
虞主簿:“老朽年事已高,半生飘零,膝下伶仃。唯一心愿,不过是有个亲族子弟能在身侧慰藉思亲之苦。今日因缘巧合,才知胞兄一脉仅剩微恒一棵独苗。吾与胞兄本是至亲手足,他的后人便是老朽的后人。微恒颇有天赋,老朽想留在身侧悉心教导,也让他日后好继承胞兄一脉,振兴门楣。”
虞紫是沈棠救下来的,又奉后者为主,虞主簿想要讨人,必须经过沈棠的同意。虞主簿也知自己会受到刁难,他敢开这口,便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主将听到这话,忍不住投去注意力,随时准备声援虞主簿要人。
沈棠并未立刻作答,只是看向虞紫。
“微恒,你怎么想?”
是去是留,要看虞紫。
虞紫一下子成了营帐众人的视线主角,她先是懵了一下,旋即蹙眉思索,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缓慢而坚定地摇头。
虞主簿难掩失落:“为何?”
虞紫愿意来,他定会倾囊相授。
这可是他们兄弟唯一的孙辈。
虞紫却似有什么难以启齿。
她道:“非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