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鼓励部族女性去“借种”,将人家的女性往自己窝里抢。一言以蔽之,烧杀劫掠是一桩都不落下,甚至更残忍。
沈棠此刻看到的,自然是经过战乱摧残一遍又一遍的汝爻,比河尹的浮姑城更加凄惨落魄,偌大城墙被毁得七七八八,城内建筑与废墟等同,而官署……
浮姑城的官署好歹还是危房。
汝爻的官署直接是废墟。
沈棠抵达的时候,大部队已经早大半日入城,在官署废墟上收拾出一片勉强能下脚的空地。大军熟练操起工具开始修补城墙,勉强让汝爻多了一丝丝生气。
祈善等人早已分工明确。
分头派人去打听城内消息。
尽可能将散去的庶民再聚拢起来。
林风给她老师褚曜打下手,师徒二人正在探讨什么,屠荣脱去一身甲胄,寒风冷冽的天光着大半个膀子,跟着其他兵卒一起抗建筑残骸,热得冒出一身汗。
“见过主公。”
沈棠骑着摩托抵达官署。
褚曜理了理沾着薄灰的衣襟,与林风一道给她行礼。沈棠跳下摩托:“不用多礼,城内收拾得怎么样?官署怎么会……”
说起这事儿,褚曜也是唏嘘。
前任陇舞郡郡守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再加上十乌那一伙“马匪”为了那次报复蓄谋良久,趁着陇舞郡各处兵力无力回援,带着数千人屠了汝爻——说是屠,便是大开杀戒、放肆杀戮数个时辰,走的时候放了一把大火。官署上下更是遭了殃……
沈棠凝重攒眉:“无一活口?”
陇舞郡出事发生在盛夏,沈棠出发上任在秋收几日后,这期间竟无人收拾善后?
除非所有人都在那场浩劫中丧身。
褚曜道:“倒也不是……”
“那是为何?”
“是因为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