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河开,三月春暖。
此时的浮姑城较之去年更添生机。
身影攒动,人声喧嚣,稚童嬉笑打闹。
河尹在沈棠治理下一派欣欣向荣,不少商贾还会专程绕道来这里做生意。
不为其他,只为此地良好治安,给予他们满满的安全感。因为在外头司空见惯的盗匪, 在河尹根本没有生存土壤。
若发现哪里有盗匪行动痕迹,跟官署打个小报告,第二天就派人将山头荡平!举报者还能根据盗匪数量多寡、组织大小获得不同档次的实物褒奖。
当然,若报假,查明属实也会给予严厉的惩罚,杜绝恶意占用有限人力。
即便这般,仍有头铁不信邪的。
不敢拦路抢劫就去偷鸡摸狗。
专门盯上外地口音的商贾。
结果——
“啊啊啊啊——”
“疼疼疼——”
集市长街, 一相貌普通的青年被一白影扼住了手腕。前者吃痛松开手腕,一沉甸甸的钱囊掉落在地, 砸出清脆响声。
这边的变故引来路人商贩注意。
“现在喊疼有什么用?”来人哂笑一声,嘲讽道,“方才干嘛去了?”
被抓青年疼得面色发青,额头青筋直冒,又恼恨又惧怕,张口叱骂道:“你知道老子是谁吗?得罪了老子,没你好果子吃。识相还不放开!啊——”
一番威胁,不仅没有让来人松手,反而吃了更多的苦头:“你是谁?”
青年道:“老子族叔是官署的人!”
围观群众闻言倒吸一口冷气。
却不是因为青年身份,而是因为他的话——这厮就不看看抓他的人是谁吗?
额,以青年双手被禁锢在身后,背对青年直不起身的模样,还真看不到。
青年冷笑着, 抬脚踹他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