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眼前让他细看。
“你瞧。”
吕绝嫌弃地后仰避开。
“先生, 这蛆虫有甚好看的?”
又臭又恶心,沾着黏糊糊的泛黄尸水, 也不知先生是怎么绷得住不呕吐的。
顾池反问:“你觉得这是蛆虫?”
“这不是蛆虫还能是甚?”
吕绝捏着鼻子,忍着恶心凑近细看, 俄顷发现了不对——跟普通蛆虫相比,碟子里这条虫子体型明显大几圈,浑身沾满无数细密小点,小点像是缩小的白芝麻粒。
头部和尾部也跟蛆虫不同。
身体两侧还长着数十条蜷缩的腿。
背部是交错复杂的黑色纹路。
与其说是蛆虫,更像是蛴螬虫。
“这是什么玩意儿?”
或者说,什么虫子?
顾池拨弄已经死掉的虫子,眸色渐冷,他道:“虫?准确来说,这是一种蛊虫!你看它身上这些白点,俱是虫卵。蛊虫虫卵靠着汲取精血才能孵化,孵化之后继续产卵也需要大量的精血,寻常人十天半月就得毙命!”
吕绝虽不知这是什么蛊虫,但光听这俩字就忍不住汗毛倒竖,恨不得后退一射之地。他看着尸坑,又看顾池从尸体扒拉出来的蛊虫尸体,道:“若这是蛊虫……那么,上周村和下周村的疫病也是人为做的?”
若是真疫病,随便都能死上一城。
两三年前的疫病确实蹊跷。
“多半是了。”
顾池又从其他尸体找到另外几条已经死亡的蛊虫……这次疫病的罪魁祸首,绝对是这玩意儿没得跑了。他指挥吕绝寻来木柴甘草,清出大片空地,用以焚尸。
谷吆
不止是人尸,还有附近的鸟尸。
二人忙活到了黄昏十分,才带着俩半死不活的“漏网之鱼”以及一碟子蛊虫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