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份上,能创收的好事情,为什么要一棒子打死呢?这还是一石二鸟的好事儿!吴贤肚子里还打着另一个算盘。
天海这些世家日子过得太滋润,私底下有些偷偷摸摸的敛财行为,但又在律法允许底线来回横跳试探。他不能明面上敲打这些人,但能迂回让他们的钱囊瘦一瘦身!
这些主意自然不能跟夫人直言。
夫人不仅是他的结发妻子。
也是他大舅子、小舅子的姊妹。
岳父岳母的女儿。
吴贤能跟正夫人说的话, 还没跟芈侧夫人说的多, 很多时候只能点到为止。
他嗤笑道:“真不知沈幼梨知道天海市税和酒税, 脸色会如何?文注这般做生意,下次要给他多派遣一些人护着,免得被沈幼梨恼羞成怒提剑追杀……”
平心而论, 他不是不看重秦礼的提议。
沈棠的班底也的确是草台班子。
可沈棠一人阵前抗公西仇,可见其单兵作战的能力有多强, 若真听了秦礼的提议掀了人家的摊子, 人家提剑来暗杀——吴贤一想到这个场景, 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才是上上策。
正夫人看着丈夫习惯性微眯着眼作势小憩,欲言又止, 半晌过后,空气中安静得只剩夫妻俩的呼吸声。吴贤问:“夫人有心事?”
正夫人借机提道:“今晨弟妹突然送来一张请帖,邀请妾身赴梅花宴……”
吴贤:“……备上贺仪, 人不用去。”
正夫人动了动唇。
吴贤又补充:“文注送来的酒, 滋味不错, 也添五坛吧, 其他的你看着办。”
正夫人轻声道:“嗯。”
小舅子给了,大舅子也不能厚此薄彼, 干脆也让正夫人给另一家也送过去。躺下没一会儿,吴贤却没什么睡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