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侧夫人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弱。
吴贤仅寥寥几语,她便清楚——不管什么事,吴贤都将错处归咎于他自己。
她可不能毫无眼色地说秦礼坏话。
不仅不能,还要站在秦礼的立场说话,好好批评她丈夫!吴贤果然没生气。
吴贤很无奈地说了今日的插曲。
秦礼被排挤, 生气离开。
吴贤稳住了徐解, 但不知怎么哄秦礼。
秦礼这次还戳中了徐解的忌讳。
他与徐解认识多年, 也算了解此人。平日闷不吭声,凡事也喜欢“以和为贵”,但真不代表徐解没有棱角——人家不仅有, 还擅笑里藏刀,公肃这次可把人得罪狠。
芈侧夫人:“……”
她莫名觉得吴贤口中的场景熟悉。
后院几个妻妾争宠, 不也如此?
不过, 她可不敢将这话说出口。
将吴贤帐下心腹针锋喻为后院女眷争宠, 这话她敢说出口,吴贤和他手底下那些人都会搞死她。芈侧夫人温婉笑道:“贤郎想想, 秦先生此言此行是为了何人?”
吴贤道:“自然是为了吾!”
秦礼忌惮祈善,也忌惮被祈善辅佐的沈棠,趁着危险还未长成, 将其扼杀摇篮是最令人放心的处置方法。只是——吴贤真觉得没严重到这个份上, 秦礼太心急了。
芈侧夫人说道:“既然是为了贤郎, 秦先生一秉虔诚还换不来贤郎亲自上门道歉?贤郎是主, 他是臣,但你们更是志同道合的友人。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开的?”
吴贤怔愣一瞬。
铜盆中互相搓着的脚心脚背停下。
过了一会儿, 他急忙起身,不顾地面冰寒,湿漉漉的脚直接踩上去, 往门外走。
芈侧夫人忙起身跟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