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能弄回来多少农具、种苗、耕牛!我一而再再而三说跟吴昭德‘棠棣情深’, 此事必会传到吴昭德耳中,徐文注敢占多少便宜?放心, 他不会做得难看的。”
沈棠道:“这是其一。”
顾池挑眉:“主公还有其他打算?”
沈棠笑得宛若偷吃到邻家腊肉的狡黠狐狸:“这是自然。吴昭德跟徐文注也不是多铁的关系啊,二者与其说是主臣,更像是合作。徐文注倾尽财力相助, 吴昭德给予权势和肯定——但这种关系真的稳定吗?”
顾池想明白沈棠内心的小九九了。
“以此离间二者?”顾池并不看好, “即便真的利剑成功, 以徐文注的脾性也会投靠另外一个不亚于吴昭德的势力, 例如咱们的老熟人谷子义,断不可能帮助我等。”
也不是他灭自己的威风。
实在是他们现在根基太薄弱了。
刚刚萌芽的树苗。
如何能为徐氏提供荫蔽?
沈棠道:“谁知道未来的事情呢?我就是想看着徐文注能将这桩生意做多大, 赚多少钱!他赚的越多,吴贤便会越忌惮——除非徐文注愿意分出七八成的利润给吴贤。但徐文注凭什么这么做?只要吴贤忌惮就够了。”
关键时刻,徐文注或是一颗重要棋子。
现在嘛——
就是给她送各种必需品的“大善人”。
念作“大善人”, 写作“大冤种”。
“这是其二。”沈棠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笑道, “至于其三,便是吸引徐文注投资咱们, 想必他这两日已经看到浮姑的变化。哪怕他不看好这里,但投桃报李, 也会象征新给点儿……商贾嘛,多头下注,不丢人。投资那点儿小钱亏了就亏了,权当是结个善缘。”
顾池:“……”
沈棠注意到他的目光,问:“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