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主意,但心里也清楚可能性不大。因为拖欠他们月俸的人又不是沈棠,她只是来上任的新官,没有义务私补他们。
愿意掏腰包,那是她豁达。
不愿意掏,官吏们也无话可说。
他们都准备厚着脸皮,找个机会提提此事,没想到沈棠刚来半日便主动伸出援手。
人家如此厚道,他们也不能恬不知耻,前脚拿到月俸,后脚就告辞走人,至少也要干上半月一月,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天色渐黑,众人各自散去。
沈棠问顾池:“他们有无问题?”
“心思还算可以,并无耳目。”
沈棠刻意带上顾池,又让官吏们领路到处逛,除了了解浮姑城的情况,也有试探他们底细的意思。要是有张氏这些人安插进来的,尽快扫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那暂时用着吧。”
毕竟都是打工人,生活不易。
沈棠扒拉一下自己现在能用的人手,勉强能凑出一个“草台班子”,这几日要尽快拿出一套整治浮姑的方案。特别是这天气越来越冷,不少庶民怕是熬不过去。
“修缮房屋……要钱!”
“赈济庶民……要钱!”
“垦荒耕种……要钱!”
“招收流民……要钱!”
钱钱钱钱钱钱钱钱……
沈棠恨不得自己能点石成金!
“天底下的富人这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多我一个呢……”她头疼地捂着额头,看着无从下手的计划,左眼全是“赤字”,右眼全是“money”,“淦!果然还是要宰土豪!”
“实在是太难了……”
沈棠像是被抽走了脊椎骨,整个人软趴趴地趴在老旧脱漆的桌案之上。结果帮着看账目的顾池,凉凉撇了她一眼,无情地道:“主公动静小点,这木案不是很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