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过神,他也喝上了。
康时:“……”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如此跟自己说道。
三人抱着饼子就着酒/水,垫了垫咕噜乱叫的肚子,沈棠问:“处理得如何了?”
兵坊规模不算大,但也不小,沈棠带来的那一拨人都不是干这事儿的料。
康时道:“差不多了。”
大部分茅屋都被火势波及,所幸河尹张氏建造这里的时候也考虑过防火问题,再加上救火及时,损失并不大。工匠以及学徒共一百五十六人,除了极个别倒霉鬼被砸伤烧伤,其他并无大碍,全被赵奉抓起来集中看管。至于俘虏,也抓了一百多号。
“可有逃的?”
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坏打算。
康时道:“校对了册子,逃了十一人,赵将军已经派人去追杀了,能不能追上不好说,毕竟我们对此处地势并不熟悉。至多半天时间,河尹张氏应该会收到消息。”
一来一回也要到傍晚才能来。
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也够了。
能带走的全部拆了带走、转移。
沈棠暗中扒了扒自己的家底和人手,托腮发愁道:“现在还不是跟张氏正面对抗的好时机,至少要等任书下来……届时,应该能凑出一支勉强看得过去的部曲私兵。”
至少也要两千人。
再加上赵奉帮忙的一千人。
三千人,勉勉强强能撑门面。
说起部曲私兵——
“外头那些都是主公带来的?”
“嗯,可惜死了三十来个。”
捣了两个土匪窝才搞出来这么一票人,这次行动就填进去三十来号,还有六七十个伤员,所幸伤势都不重。饶是沈棠这样动不动摘人脑袋的,也忍不住心疼。
沈棠问祈善:“怎么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