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他一跃成为‘千古明君’再也无法报仇?明主有这么好当吗?区区一个宴安,他便是舍弃这条命,又能挽回什么?”
即便宴安真有这本事,他出现时机也太迟了,郑乔将一切事情做绝,哪还有回头路?
一众义弟不吭声。
谷仁叹气。
他道:“明日,除了老六、小十二和小十三,其他几个统统留下来,一个也别乱跑!”
老六曾是医署御医,人脉能用得上。
十二晁廉有智谋,十三有武力。
再加上自己——
万一有个好歹也能冲出来。
其他几个义弟???
留下来看家吧。
七弟小声道:“大哥,不如将俺也……”
谷仁无情地道:“你也留下!”
七弟被凶得默默低头。
谷仁挤了挤酸胀的眉心,挥了挥手。
“时辰不早了,全部回去歇着吧。”
说是歇息,谷仁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作为文心文士,熬一夜不算啥。
“吴君。”
“谷君。”
路上,他与吴贤等人会合,彼此打了个招呼,暗中交换眼神,心下稍稍安定。
行宫是临时征用的宫苑,此前是本地某个世家所有,占地面积极大,内里精致奢华。虽无“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那般奢华,但也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建筑连绵。
只是——
一个世家有如此财力底蕴……
也足够令人瞠目了。
大殿内。
身穿朝服的廷臣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上首那位相貌俊美阴柔的青年男子。他们怕郑乔怕得要死,莫说问答交流,便是对视两眼都忍不住心下咯噔,暗道“吾命休矣”。
郑乔忍耐着听完宴安的上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