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二人回去之后,谷仁兀自沉思了许久,直到六弟许久不见人找了过来。
“大哥?”
谷仁惊醒:“六弟啊,你来了。”
六弟环顾左右,桌案上客人位置的茶水已经冰凉,可见沈棠离去多时。
他问:“大哥想什么这么入神?”
谷仁说道:“方才沈郎主过来说了个消息,为兄拿不准,你来参谋一下。”
六弟洗耳恭听状:“大哥但说无妨。”
谷仁问:“你可听过武国蛊祸?”
“大哥好端端提这晦气东西作甚?”六弟反应出乎谷仁意料,见谷仁神情惊讶,六弟问,“可是那位沈郎主过来说了什么?”
谷仁喃喃道:“沈郎主说十三疯症不是怪病,是蛊虫作祟,十三是被歹人下了蛊……六弟,你说这个说法可不可信?”
六弟皱眉细思:“倒也不是不可能。”
“咦?”
六弟坦言:“大哥也知,小弟曾是辛国内庭御医,最擅长给妇人孩童看诊,后因后妃小产一事获罪,侥幸捡回小命,辞官归隐……”
谷仁连连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事儿。
他跟六弟结识还是因为给十三求医。那时听闻附近隐居着一位小儿科圣手,便带着少冲上门,求医过程跟六弟聊得极为投缘,便生出结交朋友的心思,之后因缘巧合拜了把子。
六弟道:“小弟进入医署前,前一任太医令曾奉命秘密研究武国蛊祸,据闻是从庚国那边得到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最后折腾出了什么,只知道某一日,太医令突然失踪……外人都道他被秘密处死了,不过小弟肯定他还活着。大哥你还见过的……”
谷仁迷茫:“我何时见过?”
六弟:“凌州邑汝的章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