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倏地变了脸色。
“我的‘文士之道’?”
“我觉得这厮是真不安好心,自己把柄还在我手上,还敢挑拨离间。他原话是这样的——”沈棠模仿顾先生的语调,刻意挤眉弄眼,甚至连一些小表情也模仿得惟妙惟肖,“在下对沈郎一见如故,担心你才这么说的,不信的话,沈郎不妨回去问问祈元良的文士之道。”
祈善的表情变得非常耐人寻味。
唇角一反常态地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他问:“沈小郎君也想知道在下的文士之道吗?”
沈棠如实说:“扪心自问是有点儿好奇,不过答案不重要,揭秘的过程才是我想要的。你直接坦白将答案放在我面前,那会少了很多乐趣。那啥,应该不是什么读心吧?”
祈善反问:“那厮的文士之道是读心?”
沈棠:“……”
祈善:“我的文士之道不是读心。”
沈棠舒了口气。
祈善目光变得微妙:“你似乎很庆幸?”
沈棠下意识道:“自然庆幸,不然我……”
“不然你在心里如何编排我不都露馅儿了?你想说这话?”祈善感觉拳头要硬了。
沈棠:“……”
她的安静无声诉说着什么,祈善微眯眼,将她表情尽收眼中:“你还真编排了。”
这话用的是陈述句的笃定口吻。
沈棠:“……”
|?w?`)不是,没有,冤枉啊!
插科打诨结束,话题还是要回归正轨。
“我的文士之道的确招人忌惮,与‘读心’相比有过之无不及。沈小郎君若畏惧,千万别与我这等人‘同流合污’。”祈善不再“恐吓”沈棠,但神情却带着几分少有的晦暗。
沈棠没有开口。
气氛凝重得令人燥热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