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道:“元良!你怎会在此?”
祈善:“……”
简单一句,将他想脱口而出的阴阳怪气堵死,气人不成反而将他自个儿憋得够呛。
沈棠有什么资格问他这问题?
他三更半夜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小郎君心里难道没一点儿数吗?
祈善露出“核蔼”浅笑,轻声询问沈棠:“沈小郎君可还记得你先前做了什么事情吗?”
沈棠:“……”
虽然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祈善笑得渗人,绝对来者不善。她刚说完,祈善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感觉自己头皮有种轻微触电发麻的感觉,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沈棠怯生生地道:“……不知道。”
又支支吾吾:“我、我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祈善近乎咬牙切齿,“你先是一路跑到孝城中心府衙附近,又从那处一路奔袭跑出孝城,一头钻进二十多里外的深山老林。沈幼梨啊沈幼梨,你可真能跑啊你!”
沈棠:“……”
“旁人喝个酒,至多撒撒酒疯,说说疯话。你喝个酒,逮着谁就要提剑杀谁是吧?”
被一通劈头盖脸教育的沈棠:“……”
她茫然而无辜地眨了眨眼——后知后觉猜出来,这一地的杰作有她一份功劳。
“我不是故意的……”
作为宅女画手,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咋好,但万万没想到一碗杜康酒就能把她放倒,放倒之后还会撒酒疯提剑杀人。看着祈善愤怒下的担心,她尴尬又羞惭,恨不得以头抢地。
祈善一肚子的气犹如被扎破的气球,泄了个干净,无奈挥挥手道:“以后少沾酒。”
若沈小郎君喝酒不折腾别人也就罢了,偏偏遭罪的是旁人,他说什么也要阻拦。
沈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