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不敢松开。
偏生他们明明紧张得冷汗直冒,还一个字儿都不敢往外说,更不敢令麾下的士卒提高戒备。
因为他们很清楚,倘若对岸的搏浪军当真要食言,对他们发起进攻,列阵不列阵,没有一丁点区别。
亦或者说,不列阵,还能指着汉王信守承诺!
列阵反倒有可能会触怒汉王,死无葬身之地!
但他们不说话,底下的士卒们哪里知道他们内心的龌蹉?
他们见到了同样挂着大汉军旗的搏浪军,就跟见到亲人了一样。
隔着江、跳着脚的,大声用江左之地的俚语打招呼,也不管对岸的搏浪军回不回话,就傻傻的高呼道‘我是会稽人氏,有会稽的老乡么’、‘我是鄱阳人氏,家乡还好么’……
直接就将知道内情的将校们,都给看傻了,呵斥也不是,不呵斥也不是。
益州军或许是不幸的,自打跟着刘邦开始,就被汉军的兵锋追着满地乱窜,好几年下来,愣是没过上几天踏踏实实的囫囵日子。
但益州军又是幸运的,作为九州群雄逐鹿期间,唯一一支从未与汉军交战的军阀兵马,他们的日子虽说是窝囊了些,但至少太平安生,没用经历一觉睡醒就被汉军打到面门前的悲惨经历。
是以,益州军对于汉军,或许是有那么几分不服气。
但是真没多少恨意和抵触之意……跟谁混不是混呢?汉军的待遇那可是九州出了名的好啊,不但包一日三餐、一年四衣,还当兵有粮饷、伤残有抚恤、卸甲有安置?要不是跟错了大佬,谁不肯当汉军啊?
适时,周勃刚刚奉郦食其的头颅,至搏浪军阵前求见陈胜。
陈胜出阵接见周勃,巍峨的陈字王旗跟随着他的步伐,一起移动至阵前。
见了陈胜,周勃弯腰行礼,双手捧着漆盒高举过顶:“末将周勃,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