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血红的瞪着王贲,怒喝道:“逆子,如此你可满意?”
一句话便将王贲即将说出口的问候言语给堵了回去,他再次叹了一口气,一步跨过数丈,一手挽住老父亲的臂膀,一手落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王翦见状,怒不可遏的咆哮道:“混账,汝可是欲弑父耶?”
霎时间,大批短兵涌入帅帐之内,手按佩剑愤怒地看着王贲。
王贲看都没看到这些短兵一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老父亲,一句一顿的沉声道:“阿父,道理您都懂,儿子便不多说了,儿子只问您一句,为姬周尽忠,是否拉上这二十多万禁军将士同赴死亦在所不惜?”
他的话音刚落,还未等王翦开口,帐内的一众短兵便面红耳赤的怒喝道:
“我等不惧死!”
“死有何惧哉!”
“保家卫国,吾辈……”
王贲大怒,偏过头冲诸多短兵咆哮道:“黄口孺子,岂敢轻言死字耶?尔等阿母怀胎十月、死去活来才生下尔等,尔等阿父节衣缩食、含辛茹苦,千难万难才将尔等哺育成人,尔等有何资格轻言死字耶?”
他瞪大了双眼,头发根根竖起,面容愤怒得就像是要吃人一样:“保家卫国?谁人的家?是谁人的国?尔等为那姬周奋不顾身,可谁人知尔等曾为之血洒疆场?又有谁人感念尔等为国捐躯?尔等欲以国士报姬周、姬周待尔等如猪狗,听明白了吗?是猪狗!”
他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说不出的愤懑,说不出的痛心。
似是在为他们而愤懑、而痛心。
又似是在为他自己而愤懑、而痛心!
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
假若我不曾见过光明……
王翦脸上的怒容定格了。
一众原本怒意勃发的短兵,也反被王贲喷得手足无措,呐呐无言以对。
王贲缓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