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今日这一战更艰难……
“怎么?”
陈胜移动目光横扫帐下,眼神中冷意森寒得就如同北风一般,哪怕众将都低着头,看不见他的眼神,仍然被眼神中冷意刺激得缩了缩脖子:“你们平日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要兵要甲要粮草的时候,不一个比一个声儿大吗?”
“怎么这会儿……”
他一掌拍断帅桉,陡然爆喝出声:“哑巴了!”
帐下众将齐齐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慌忙起身,面向陈胜垂手而立,一个个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最终还是立于帐下左首处的陈守,眼见帐下众将无人敢吱声,不得已出列抱拳道:“启禀王上,今日之败,罪在末将指挥失当,还请大王治罪!”
陈胜无奈的挑了挑眉梢,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冷声道:“治罪?我红衣军没有军法吗……范司马!”
范增出列,揖手道:“下臣在!”
陈胜看都没看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一句一顿:“依照我红衣军之军法,阵前指挥失当,造成千人级重大伤亡,该当何罪!”
此败不该这么论处,但陈守既然主动站出来揽了这口锅,那这口锅就得这么往下扣!
不然,军法就成了摆设!
他的话一出口,帐下众将无不变色,齐齐抬起头充满扫了一眼陈胜的脸色,见了他面无表情、眼神森冷,似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模样,众将心头越发惶恐。
连范增都忍不住偷偷看了陈胜一眼,踌躇着不敢张口。
唯有双手抱拳立在帐中的陈守,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陈胜等待了好几息都没能等到范增开口,当即将眉梢一挑,怒喝道:“哑巴啦?说话!”
范增心下一抖,慌忙大声回道:“启禀王上,陈师长之失,按吾红衣军军法,当衔降一级、罚俸三月、杖责三十、记大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