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就又一把巴掌,把座椅另一边的扶手也该拍断了,“要去也是我去,郡中数十万军民生计安危皆系于你一身,你决不可有任何闪失!”
殿内众人再一次将崇拜的眼神投降他:得亏是你来了啊!
陈胜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家如同愤怒公牛一般的老父亲,问道:“如果您亲自出马的话,您准备带多少人过去?”
“一万?五千?”
“只怕刚进扬州,就被赵高和屈眀发现了,扬州再空虚,凑个两三万兵马也不难吧?”
“一千?五百?”
“这么点人,您杀得进屈氏族地吗?”
“再恕我无礼。”
“您而今打得过我吗?”
“您脑子有我好使吗?”
“我去,您担忧我有闪失。”
“您去,我就不担忧您有什么闪失吗?”
他连珠箭一般的一口气问道,末了一锤定音道:“所以,这事儿还得我亲自去,只有我去,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办成此事!”
陈守重重的坐回残破的座椅上,一言不发偏过头的看向大门之外。
这父纲,以前都没振过。
现在,更没法儿振了……
陈胜端起案上的蜂蜜水喝了一口,而后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今夜我急召诸位前来,是为了将郡中事务托付给大家。”
“在我不在郡中的这段时日里,还往诸位能一如既往的精诚合作,各自管好各自的一摊子事,不能我走了,郡中的事务就荒废了!”
“另外,今日之事,我得到了两点信息。”
“一,太平道内部,已经不是铁板一块。”
“至少徐州的任嚣与这个新任扬州渠帅赵高之间,就肯定不是一路人,否则不会出现任嚣前脚派人拉拢我们,赵高后脚就派人来刺杀我这种自家人砸自家人盘子的破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