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一位郡守在友人的带领下,拜访一位山野遗贤,进屋之后,便见庭宇芜秽!”
“郡守友人问道:‘孺子何不洒扫庭院以待宾客?’”
“山野遗贤答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
“郡守闻其言,反问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那郡守之言,我深以为然!”
“何谓建功立业?”
“大不过‘安天下’!”
“妻儿家小,不是天下人吗?”
“换言之,一个连妻儿家小都不怜爱的人,还能指望他怜爱天下人吗?”
“私以为,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方能顶天立地!”
“只为一己之私,便随心所欲、百无禁忌之人,连禽兽都不如!”
“可知,虎毒尚不食子乎?”
范增呆立许久,才惶然一惊,满面懊悔的对陈胜一揖到底,哀声道:“君上之言,字字句句皆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下臣……迷途知返!”
他少时得遇贤师,习得屠龙技,只盼一展抱负、建功立业、名留青史,不负毕生所学。
然而这一盼就盼了几十年。
从意气风发的飞扬少年。
盼到须发花白的知天命之年。
盼得都魔症了……
陈胜扶起他,轻声道:“你既入我门下,为我谋划、随我奔走,我自当庇护你之妻儿家小,饱其食、华其服、光耀你之门楣,方不负你我君臣一场。”
范增执意再拜:“君上以国士待臣下,臣下必以国士报之!”
陈胜微笑道:“天下很大,日子还长,我邀范公同行,一起去看看……”
……
陈胜面沉如水的从马车中走出,看了一眼自家大门,偏过头对侍立在一侧的季布说道:“到家了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