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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干爽明亮的木屋里,陈三爷脸色蜡黄的躺在床榻之上,不住的咳嗽。
陈胜坐在他的床前,轻轻的替他顺着胸口。
“郡守衙上那张席子……”
陈三爷慈祥的看着他,浑浊无光的眸子之中满是爱怜之意:“不好坐吧?”
陈胜笑着说道:“是不好坐,成天与人勾心斗角,不是算计人,就是招人算计,身边又没几个人能使得上劲儿,就指着您老给孙儿出出主意了!”
“小滑头。”
陈三爷吃力的笑了笑。
陈胜也跟着笑,“只是一场风寒而已,您别太当作一回事,修养个几日,也就痊愈了,咱家刚刚爬起来,以后还有的是好日子等着您老享哩!”
“三爷也想啊。”
陈三爷低低的说:“都还没见着你崽子生小崽子呢,到了地下,你祖父问起来,咱怎么与他说……”
“那您老就好好保重身子骨。”
陈胜脸上笑容不变:“等到清娘生了孩子,您再到下边寻我爷爷,好好跟他吹嘘,他老人家肯定特羡慕您。”
陈三爷听言,浑浊的双眼里似乎亮起了一点光,萎靡的精神头似乎都抬了起来:“那他肯定得妒忌咱……”
陈胜见了他的变化,心下不但没有放松,反倒越发的沉重了。
快入冬了啊……
陈三爷抓住他的手,询问道:“你今儿来,是来调军的吧?”
陈胜轻轻“嗯”了一声,没有瞒他老人家,当然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孙儿都安排好了,您老就别操这个心了……”
“要操、要操!”
陈三爷争扎着坐起来。
陈胜连忙起身搀扶着他坐起来,发现他被子下边也没有什么温度。
陈三爷紧紧抓着他的手掌,微微喘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