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谒者倒退着退出郡守衙大堂。
陈胜上前拉着陈守请他入座,自己坐到他的下方,“阿爹,您可有日子没来郡守衙瞧过孩儿了,蟠龙寨就那么忙吗?”
他狭促的假意问道。
陈守没好气儿瞥了他一眼,你会不知道老子为啥不愿来瞧你?
来了向不向你行礼?
不行礼,落的是你这个郡守的脸面。
行礼,落得是我这个做老子的脸面。
你说老子为啥不来瞧你?
都说当爹个个都望子成龙,生怕儿子没出息。
可若是儿子太有出息,当爹也会压力山大。
特别是对于一位正处于壮年的老父亲而言。
陈守也懒得搭理陈胜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扫了一眼堂中那一副乍一瞅很是陌生,再一瞅又觉得有几分眼熟的巨大舆图,问道:“这是你弄的?”
陈胜:“嗯,根据家里的行商路线图和郡衙里的地势资料,弄出来的。”
陈守拧起了两条又粗又浓的眉毛,不解的道:“瘪犊子,不是真要奉召领军去砀山吧?那可是笔亏本买卖,做不得!”
他急匆匆的来郡守衙,便是为了此事。
他与吕政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其极其警惕,生怕陈胜为了抹掉他郡守之位前的那个“假”字儿,被吕政当了枪使。
“我肯定是不会去的。”
陈胜微微摇头:“咱们种下的这几百顷宿麦才发芽,正是最需要雨水的时候,我必须得留在陈县照看。”
陈守拧着的眉头都还未来得及展开,就又听到他说:“不过阿爹,您得带兵走上一趟!”
陈守侧过身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仿佛他有什么大病:“就为了摘掉那个‘假’字儿?”
若是以前,他说不定就直接声嚷嚷什么“你崽子是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