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的身子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脸。
萧珩淡道:“人皮面具没掉。”
丫鬟又去摸(防和谐)胸。
萧珩道:“也没掉。”
丫鬟只差去探鸟。
萧珩黑下脸:“住手!”
丫鬟……不,确切地说,是黎江平。
他眉头紧皱,难掩震惊地望向萧珩,萧珩的神色从容镇定,没有一丝怀疑,由此可见,他是笃定了自己的身份。
再否认也毫无意义。
他沉声道:“你怎么猜到的?”
萧珩清冷地说道:“很简单,你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黎江平蹙眉:“我不明白。”
萧珩抬抬手指,一名随行的暗卫自怀中拿出一方帕子,打开后递给萧珩。
萧珩捏起上面早已血迹干涸的铁钉,说:“你是因为搬运聘礼时,不小心被上头的一个钉子戳穿了手掌受伤的。你做戏做全套,的确将钉子钉进了箱子里。然而问题就是出在这里。这些聘礼十分贵重,为了防潮,你们放弃了走水路。这个措施显然是有效的,其余的钉子全都干燥完好,偏偏这一个生了锈。并且它的孔是新的,看得出是才钉上去的。或许你会说,我补个钉子而已,但我想,应当没人会补个生锈的钉子吧。”
黎江平万万没料到自己会犯了这样的疏忽。
不对,这不叫疏忽。
这很天衣无缝,是这家伙太变态了,心思太缜密了,乃至于这么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黎江平咬牙:“就只凭一个绣钉?”
“不止。”萧珩说道,“当常璟叮嘱你不要将顾娇的医术外传时,你可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明白的,放心吧。”
当时的话闪过脑海,黎江平不明白自己的破绽在哪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