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实在是太震惊了,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可二老又确实真真正正地出现在他大燕的盛都了。
萧珩深吸一口气,又压制了一番心底残余翻涌的震惊,问二老道:“姑婆,姑爷爷,你们怎么会来燕国?”
老祭酒拿腔拿调地问道:“你是问原因,还是方法?”
萧珩道:“您别抠字眼。”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先告诉我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老祭酒看着他右眼下的泪痣问。
这颗泪痣原本是被信阳公主弄没了的。
萧珩摸了摸眼下的泪痣,说道:“画的。”
老祭酒道:“画这个做什么?”
萧珩道:“一会儿和您细说,你先说说您和姑婆怎么来了。”
老祭酒正了正神色:“还不是不放心你们?你们去了那么久,连一封书信也没有。”
我们离开昭国也就三个月而已,你们是一个多月前出发的吧,才等了一个多月,娇娇打仗都比这个久。
“方法呢?”萧珩问。
老祭酒掸了掸宽袖,颇有些得意地说道:“你姑爷爷我伪造了一封凌波书院的聘用文书。”
萧珩:“……”
您不必刻意强调姑爷爷。
至于老祭酒为何知道凌波书院的聘用文书长什么样,乃是由于风老曾经收到过,风老的才学在昭国被低估了,燕国各大书院关于他是抢得火热,至少六家燕国的书院朝风老发出了邀请,其中就有盛都的凌波书院。
只可惜都被风老拒绝了。
老祭酒见过那些文书,按记忆伪造了一份。
奈何凌波书院的防伪做得太好,他仿了一个多月才成功。
这要换别人,压根儿仿不了。
顾娇靠在姑婆身边静静听师徒二人说话,她极少与人这般亲近,看上去就像是依偎在姑婆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