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敌人的地盘上手术风险有多大,不必他提醒,救的是他的祖父,然而豁出去的也有她自己的命。
他接着道:“一旦被发现的话,我们三个可能都走不了了。”
顾娇没有犹豫地取出手术刀:“我尽快。”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认下他这个祖父了吗?”
“没有。”顾娇将手术刀拆封,“他不是我祖父,不过,为兄弟两肋插刀,应该的。”
拜把子,她是认真的!
完全误会了的顾承风感到自己心口一阵酸胀与动容,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她的兄弟!
顾娇:你想多啦。
你不是,躺在地上这个才是。
“需要我做什么吗?”顾承风义薄云天地问!
顾娇决定暂时先不和他掰扯辈分,她将手术刀与麻醉药拿出来:“找东西把门缝堵死,不要让任何光线透出去。”
酒窖里也没个抹布啥的,顾承风于是将自己的中衣撕了下来,用匕首割成一条条的堵住了门缝与门裂。
边塞天寒地冻,酒窖内没烧火炕,为了防止手术途中老侯爷出现体温过低的情况,顾娇又让顾承风拆了桌子,浇上一点烈酒,生了个小火堆。
天空下起了雪籽,噼里啪啦地打在屋檐与地上,恰如其分地遮掩了柴火燃烧的动静。
顾娇的动作很轻,神色很冷静。
她为老侯爷打上点滴,让顾承风找了个架子把吊瓶挂上。
老侯爷内出血严重,进行硬膜外阻滞麻醉不太方便,顾娇给他上了全麻。
老侯爷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也没了,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现场条件不适合用手术铺巾,顾娇为老侯爷大面积消毒过后直接就在他的左上腹划开了一道口子。
血性腹水唰的顺着伤口溢了出来。
顾承风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