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信阳公主微微掀开一条缝隙。
萧珩微微一愕,随即迈步上了马车。
他在信阳公主对面坐下,信阳公主对车夫道:“走吧,去医馆。”
“是。”
车夫挥动马鞭,车轱辘转动起来。
信阳公主的气色比刚回京那会儿好了一些,今日更是能看见三分红润,她嘴上没怎么笑,眼底的笑意温柔却几乎流淌下来。
“我来看看你。”她说。
“嗯。”
某人有点儿小小的不自在。
信阳公主笑了笑,看向他的右脚:“我方才看见你走路了,你的腿脚是好了吗?”
“嗯,好了。”萧珩含糊应了一声,没有隐瞒。
分别这么久,要一下子回到从前的亲密无间是很难的,何况她还深深地伤害过他,信阳公主心里其实比萧珩更别扭,只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信阳公主笑了笑,指着他身边的手杖,问道:“那怎么还不扔掉这个?”
“过段日子就扔。”萧珩说道。
“哦。”信阳公主瞬间会意,知子莫若母,他打的什么主意她岂能不明白?
真是儿大不由娘了。
从前与温琳琅定亲时可没见他对姑娘家这般上心过。
信阳公主垂眸掩住笑意,话锋一转,道:“庄玉恒入内阁的事,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萧珩道。
信阳公主又道:“是庄太傅的主意,入内阁从七品中书做起,看似降了官职,实则升了地位。”
原来官职都定下了。
萧珩对于信阳公主会知晓这些内部消息并不意外,早在他还是昭都小侯爷时就时常能在信阳公主的书房里看见各种惊掉人下巴的内幕消息。
“我听说袁首辅很赏识你。”信阳公主话中有话。
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