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她,朕没事。”
老祭酒叹道:“陛下,您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臣说,臣自当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解难。”
老祭酒方才已从萧六郎的口中了解到了全部经过,他一边觉得萧六郎忒大胆了,这种事也敢做,一边又挺自豪,自家小子挺有出息的,计划缜密、部署周全、胆大心细……
主要是心够黑,不愧是他徒弟。
但同时,他也有些为皇帝感到唏嘘。
被自己母妃算计这么多年,陛下心里一定也很痛苦吧。
真相是残忍的,可如果不这么做,就救不了庄锦瑟,所以还是委屈陛下的心上被插个三四五六七八刀吧!
老祭酒果断放弃君臣之义,将话题跐溜转到庄锦瑟的身上:“陛下,您今日是在碧水胡同歇息,还是回宫?明日早朝有太后,您其实不必如此劳心。”
提到庄太后,皇帝的神色恍惚了一瞬:“霍弦。”
老祭酒拱手道:“臣在。”
皇帝望着笼罩在暗影中的房梁,自嘲一笑,道:“你说,她恨不恨我?”
连朕都不用了,可见心情复杂到自己都难以控制了。
老祭酒继续插刀道:“陛下是在说太后吗?恨的吧,毕竟陛下痛恨了她那么多年,还害她染上麻风病,差点要了她的命……我要是她呀……陛下恕罪,臣失言了。”
“不,你继续说。”
“算了,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和解了。”
不可能和解,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皇帝的心里忽然难受了一下。
皇帝没对萧六郎与顾娇袒露自己中了药的事,老祭酒也就当作自己也不知道,他叹息一声道:“陛下若是实在容不下太后,也请忍一忍吧,太后只比老臣小几岁,年事已高,没几年活头了,陛下熬也能熬过她的。”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