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难道只有他娘治得了他?”
“陈芸娘已经死了。”刘管事特别好心地提醒。
宣平侯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你这个月的月钱不想要了?”
刘管事浑身一个激灵,道:“啊,侯爷您、您说的是公主殿下啊。可万一公主殿下也拿他没办法……”
宣平侯望着消失在庭院尽头的背影,眸光深远道:“那我就相信他真的不是萧珩。”
萧六郎是坐宣平侯府的马车回到碧水胡同的,到家时天都黑了。
家里人不知他今日回来,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只有姚氏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娘。”他上前打了招呼。
姚氏惊喜地说道:“六郎回来了?还没吃饭吧?玉芽儿!”
“诶!”玉芽儿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咦?姑爷!”
姚氏吩咐道:“去给姑爷做点吃的。”
“好!”玉芽儿应下去了灶屋。
这次下乡是去赈灾的,没带回什么礼物,除了一篓子药材就只有一些乡亲们自己晒的鱼干。
萧六郎将鱼干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一包气味古怪的药粉从鱼干下掉了出来。
“是一种干花碾的粉末,是一个大娘送的,据说能当胭脂用。”
就是张伯伯家的大娘,得知他已成亲,便拿了这包干花粉给他。
这自然比不上胭脂铺里的胭脂,可到底是乡亲的一点心意,他便收下了。
姚氏道:“娇娇如今也用不着。”
姚氏的意思是顾娇脸上有守宫砂,不爱打扮,等日后守宫砂没了,兴许她自己就爱美了。
萧六郎却会错了意,以为姚氏在说顾娇丑,他说道:“她不用也好看。”
姚氏一愣。
女婿是在夸女儿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