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麻木,只能努力让自己心死。
她是庄锦瑟,是昭国最强大的太后,她有自己的骄傲,她做皇后时都不屑与后宫争宠,如今又怎会去静太妃争抢一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是自己的养子。
顾娇明白了,她握住秋千的绳子看向秦公公:“我知道了,多谢秦公公。”
她不会逼姑婆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既然姑爷爷的法子行不通,那她就来想别的法子。
秦公公暗暗欣慰,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别说太后疼她,他这把老骨头也忍不住想疼她呢。
可惜他是阉人,没什么本事,也疼不了她什么。
顾娇从秋千架上起来,去了庄太后的书房。
庄太后看折子看得火冒三丈——她手底下居然又有人手脚不干净被逮住把柄了,她并不是用人唯贤的君主,在后宫与朝堂沉浮这么多年,她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水至清则无鱼。
她素来看重一个人的能耐,用人之长则容人之短,这倒不是说手下那些人可以为所欲为。
凡事都有个限度,不能真去杀人放火,也不能肆无忌惮地鱼肉百姓、以盈其欲,凡事都有个度,过了她是不会纵容包庇的。
“一百万两赈灾银,贪墨了九十五万两,还叫人抓住了把柄,不杀你杀谁!”
庄太后冷哼着将折子扔进左手边的那一堆折子里,这些是可以呈给皇帝的折子,以皇帝那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一定会严办此事。
“姑婆?”
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伸了进来。
不用看也猜到是谁了。
庄太后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干什么?”
顾娇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您早点歇息。”
说罢,她轻轻地为姑婆合上房门。
“慢着。”庄太后淡淡地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