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凤床都睡过的,横着睡、趴着睡、流口水睡……各种睡。
顾娇把完脉,将庄太后的手轻轻地放回去。
“都说了哀家没事吧?”庄太后哼道,又不是真把她喊来仁寿宫当大夫的。
顾娇道:“不许再偷吃糖。”
庄太后一噎:“哀、哀家几时偷吃了!是不是秦坤那个狗东西——”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庄贵妃还在这里,她话锋一转,幽冷地说道:“哀家才不吃糖,小孩子才吃的东西!”
“哦。那看来这个不用给了。”顾娇把从兜兜里掏出来的蜜饯默默地放了回去。
庄太后:不、许、放、回、去!
庄贵妃:“……”
其实庄太后的架子还是端得很足的,这一点,不论在回宫前还是回宫后,是姑婆还是庄太后,都没有太大改变。
甚至她对顾娇说话也说不上语气很好。
但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看向那人时,眼底会有光。
庄贵妃上一次见姑母如此喜欢一个人,还是宁安公主在宫里的时候。
宁安公主虽不是姑母的亲生女儿,却胜似亲生骨肉,姑母几乎对她倾尽了全部宠爱。
可惜宁安公主为了一个男人,不顾庄太后劝阻,远嫁到了塞北苦寒之地。
姑母曾对她说,你敢从这扇门走出去,本宫便与你恩断情绝!
姑母权倾朝野,能执掌乾坤,玩弄天下于鼓掌,却独独掌控不了一个女儿的亲事。
因为太在意,所以有了软肋。
当宁安公主以死相逼,姑母还是败了。
庄贵妃永远忘不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宁安公主穿着大红色嫁衣,在漫天雪舞的寒风里,在寂静无声的仁寿宫外,泪湿满襟地磕了三个响头:“儿臣不孝……不能侍奉母后……为母后颐养天年……请母后……保重身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