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了须,这显然是要去见什么重要之人的。
“或许、或许是他们打死他后给他换上的呢!”岑家人道。
打死朝廷命官与打死普通人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然而这种猜测很快便被否定了,因为官府的捕快找到了那日被岑编修雇佣的马车车夫。
车夫交代,岑编修上马车时穿的是翰林院的官服,下马车后就换了一身衣裳,胡子也刮了。
“我送他到清风楼,之后,我看着他往仙乐居的方向去了。”
这下岑编修的路径与目的基本被确定了,加上以岑编修的身份确实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进入仙乐居的。
那么,唯有翻墙了。
仙乐居的人又不知他是朝廷命官,只当他是普通的登徒子,下手自然就没了轻重。
这种事要说闹上公堂也可以,毕竟是打死人了,仙乐居怎么也得负点责任,只是如此一来,岑编修的名声就算是彻底毁了。
最后仙乐居给了点慰问金,把这事儿结了。
纸包不住火,岑编修逛青楼被打死的事还是在翰林院内部传开了,大家没拿到明面儿上说,私底下却都在热议。
“你们说……岑编修那么正派的人怎么会突然去青楼了?”
“会不会是被萧修撰撺掇的?咱们翰林院除了他也没别人与青楼女子有染了。”
“嘘,小声点儿,韩学士不许议论此事!”
“我有说错吗?岑编修失踪的前一天……我看见他和萧修撰说话了……不知说了什么……情绪挺激动的……”
几人刚议论到此处,萧六郎从不远处走来。
几人瞬间噤了声,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散开了。
但其实该听见的萧六郎全都听见了。
他当然没有撺掇过岑编修。
可当一个人被排挤时,就连呼吸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