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甲慢,两年过去了,他依旧是从六品翰林编修。
倒不是说编修的官职低。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每个有过翰林院经历的官员哪怕不入内阁,去了其余衙署都会是十分令人器重的存在。
只是人比人气死人。
岑编修这种苦熬了五年也没升官的人最痛恨的就是这种“空降”的状元,一来便是六品修撰!活生生压他一头!
岑编修敛起心中嫉妒,冷冷地看向萧六郎:“萧修撰何事?”
瞧瞧瞧瞧,他对新科状元就是这个态度!
品阶比他高又如何?还不是人人可欺的软包子!
萧六郎没在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快意,但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岑编修在藏书阁做事时似乎对我颇有微词。”
岑编修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连累我?不是和你分在一起,我能多做那么多事?”
萧六郎点点头:“所以你就故意不叫我,让我在藏书阁关了一宿?”
他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来,直叫岑编修的心口都炸了一下!
“你你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岑编修瞪大了眸子,虚张声势。
萧六郎听宁致远说过,杨修撰为他第二日早上迟到的事大发雷霆,可见杨修撰不知他被关在藏书阁了。
杨修撰走时不会不叫他,但也不会亲自叫他。
那么只剩与他一屋的王修撰与岑编修。
王修撰这几日与他的相处并无异样,倒是岑编修总是鬼鬼祟祟,闪闪躲躲。
“你不要血口喷人!”岑编修大怒!
萧六郎淡道:“青楼的谣言也是你散播的吧?”
岑编修的脸色一白:“你你你……你少信口雌黄!少诬陷我!什么青楼谣言?我没听过!”
萧六郎面不改色道:“韩大人都说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