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冰是哪里来的。
她一只手托着他的手腕,一只手拿着冰袋贴在他手腕上,不时换个地方,神情很认真,也很小心。
萧六郎眸光微微一动,伸出手道:“我自己来。”
顾娇拿起冰袋避开他的手:“不要,很冰的。”
你的手就不冰了吗?
萧六郎定定地看着她,手腕又冷又痛,心头却好似感觉不到,他张了张嘴,突然问道:“你给别的病人……也这么治病的吗?”
“没有。”顾娇摇头,认真用冰袋敷着他的手,“只对你这样。”
萧六郎心口忽然一涨,有一股陌生而浓烈的情绪填了进来,其实她也没具体说只对他哪样,但就是让人连呼吸都不淡定了。
那冰袋约莫是太冰了,她左手被冰到完全麻木,又换了右手拿冰袋,用冰一般的左手托住他的手骨。
如此换了好几次,萧六郎的手腕消肿了许多,一点都不痛了,她一双手冻到几乎失去知觉。
她去收拾东西,萧六郎能感觉到她的动作都迟钝了。
她没事人似的合上医药箱,她自己其实是不在意的,只是冻了一双手而已,前世全身冻到僵硬也不是没有过。
然而她不在意的事,这一次,有人替她在意了。
她起身去处理医疗耗材的一霎,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那手修长白皙,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地包裹着她的手。
冰冷到疼痛的指尖一下子暖了起来。
顾娇愣愣地看着他。
他却没去看顾娇,只是默默地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
转眼到了四月十五,殿试前的小考开始了。
萧六郎天不亮就出了门,坐刘全赶的马车抵达了皇宫的正门外。
皇宫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