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道:“老侯爷为朕戎马一生,临了还要背上大不敬的罪名,被朕夺走兵权,解甲归田。”
魏公公将灯芯调亮了些:“那都是为了江山社稷。”
陛下随手拿起一本桌上的奏折:“定安侯想把功劳给他的养女。”
一码归一码,事故的责任要追究,可风箱的功劳也不能抹杀,该罚的罚,该赏的赏。
魏公公干笑道:“老奴说句不该说的,风箱是谁做的都好,终归都是侯府的功劳。听说那位顾大小姐在乡下便已经成亲了,慧县主还未出阁。”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一个已经出嫁的妇人,若只嫁了个乡下人,对娘家的助力是有限的。
顾瑾瑜若是嫁入高门,陛下也将如虎添翼。
从利用价值上看,就该把功劳给顾瑾瑜。
陛下犹豫:“但这会不会太委屈那位大小姐了?”
魏公公语重心长道:“他亲爹都不觉着委屈,陛下替她委屈什么?她注定是侯府的弃子,对侯府没有助力,对陛下也没有。”
陛下自嘲一笑:“那朕还是明君吗?”
魏公公道:“陛下舍一人,救万民于水火,何来不明?何来不善?”
“陛下!”一名小丹童在门外道,“您该服用丹药了。”
陛下给魏公公使了个眼色。
魏公公会意,扬着拂尘来到门口,伸出枯瘦的手,扯着尖细的嗓音道:“给杂家吧。”
“是。”小丹童跪在地上,双手将锦盒递给魏公公。
魏公公拿着丹药入内:“陛下,先别批奏折了,把丹药服了。”
小丹童伸长脖子,他看不见里头的场景,只能依稀从窗纸的身影上看见陛下将丹药服下了。
他满意地退下。
他一走,陛下便冷哼一声,将压根儿没服下的丹药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