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吗?”风老问。
“带来了,是我徒儿。”老祭酒看了他一眼,道,“我这回可是忍痛割爱,把自己徒儿都让出来了!”
“那个姓黎的?”风老摆头,“不要,不要,太老。”
老祭酒:不是,你还挑上了?你俩到底谁比较老?
黎院长真不算老,四十都不到,正值壮年。
虽然老祭酒带的是小徒弟,可大徒弟遭了风老的嫌弃,他忍不住要反讽几句:“怎么着,你还想找个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的?”
风老哼哼。
老祭酒其实理解他的意思,人年轻一点,所剩的时间就多一点,他这辈子的学问不是十年、二十年能钻研完的。
“进来吧。”老祭酒对门口道。
萧六郎走了进来。
风老的目光落在萧六郎的脸上,浑身就是一僵。
萧六郎小时候上过风老的课,风老肯定是认识他的。
然而风老接下来一句话差点没把老祭酒噎死:“我死了吗?怎么你也死了?完了完了,我的衣钵还没人继承呢!”
萧六郎:“……”
老祭酒:“……”
老祭酒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风老相信眼前的少年没死。
至于为何没死的原因,老祭酒没说,风老也没追问。
活到这个岁数,知天命,有些东西心知肚明,却不能深究下去。
风老如此,老祭酒亦如是。
老祭酒问道:“这个继承人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风老笑得合不拢嘴儿。
当年他也看上这孩子了啊,不是老祭酒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早把他抢过来做自己徒弟了。
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约莫就是没能收个逞心如意的弟子。
这下圆满了。
事出仓促,一切从简,在老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