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发誓一辈子不再踏足京城的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行了,你别吵,我换身衣裳。”萧六郎说着进了屋。
他看了眼睡得香甜的顾娇,给她拉上被子盖好,穿戴整齐,又去后院洗漱了一番,这才与二人出了门。
周管事知道他们要去抢头香,早早地在门外候着了,早饭也摆好了,都在马车上呢。
几人上了马车,披星戴月地朝着普济寺赶去。
几人刚走不久,顾娇便做了一个梦。
这一次,她梦见的是萧六郎。
最近一次梦见他还是在六月他去省城乡试,一晃半年时间过去,他没再出现倒霉的事情,她还以为他都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大年初一,萧六郎三人去一间名为普济寺的寺庙抢头香,抢头香这个说法不仅在古代有,前世也颇为盛行。
本来这没什么,上个香而已,能抢到是好兆头,抢不到拜拜菩萨也不错。
何况萧六郎本身并不寄希望于神佛,他是陪冯林过来的。
不巧的是大年初一去上香的人里居然有一位贵人,为了方便那位贵人通行,其侍卫早早地将石拱桥霸占了。
其余香客想要过河就得绕远路去走另一座索桥,索桥抵达的是寺庙的后门。
那座索桥年久失修,平日里走的人不多,倒是平安无事,可大年初一那么多香客全往那座木索桥上挤。
巨大的重量压断了索桥末断的绳子,桥上的香客们纷纷跌进了冰冷刺骨的河里。
寒冬腊月,大家伙儿穿的衣裳都很多,根本没几个人游上来。
这些遇难的香客大多是明年春闱的考生,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举人,朝廷损失惨重。
本届春闱也成了开国以来考生最少的一界春闱。
萧六郎也是诸多落水者中的一个,他前面的人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