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嫌寒酸,真是难为这位侯府小公子了。
顾琰丝毫不觉着委屈,只要能见到她,坐什么都可以。
顾琰笑着伸出瘦可见骨的白皙手腕:“小药童你要不要给我把个脉?”
顾娇面不改色:“不一定把得准的。”
顾琰含笑点头:“嗯。”
顾娇给他把了脉,脉象比上次平稳了不少。
随后她又打开小药箱,拿出听诊器。
“这是什么?”顾琰好奇地问。
“听诊器,脱衣服。”顾大夫高冷地说。
顾琰愣住:“……”
顾娇解开他的衣扣,将听诊器放了进去。
还是有心律不齐和杂音,抗心衰的药物对他来说是有效的,只是并没有那么神效。
“很难受吧?”顾娇收回听诊器。
顾琰低头,修长苍白的指尖一点点合上衣衫:“不难受,真的,比从前好多了。”
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心疾的折磨中度过,从没感受过正常人的舒适,只要少一点难受,对他来说都是好受。
“扳指的事让你受委屈了。”顾琰忽然开口。
顾娇愣了一下,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其实也没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误会她就误会了:“是我先拿了你的扳指,我该和你道歉才是。”
顾琰讨厌她与自己生疏:“我不要你的道歉。”
顾娇淡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为什么要甩开侍卫?”
“他们烦。”顾琰说。
顾娇挑开帘子,望向地上的黑衣人:“可是你会遇到刺客的。”
顾琰笑着说:“他不是刺客,是我的暗卫,是他把他们引开的。”
顾娇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他可真倒霉啊,被几个地痞砸伤了。”
不远处的另一名暗卫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姑娘,睁眼说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