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等来方丈回答。她定睛一看,只见方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
顾娇刚想问,我脸上有东西吗?话到唇边想起来,她脸上可不就是有东西吗?
“方丈?”顾娇提醒。
“咳咳咳!”方丈回神,清了清嗓子,坐直身板儿道,“你刚刚说……要买山?”
顾娇:“是啊。”
主持方丈:“你今年多大?”
嗯?
这话题是不是转得有些快了?
“年纪小不能买山吗?”顾娇淡淡地问。
“啊,不是不是!阿弥陀佛,小施主不要误会!”方丈单手立掌,说道,“掌管寺庙财物的静心师弟外出了,要得个三两日才回,不如施主过几日再来吧。”
“那好,我年前会寻个日子再来一趟。”顾娇说罢,便起身告辞。
方丈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胎记。
顾娇皱了皱小眉头:“方丈,虽然我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但您是出家人,总这么盯着别人的缺陷看,是不是有点儿不应该啊?”
方丈赶忙赔罪:“老衲失礼,请小施主莫要见怪!”
顾娇离开后,方丈仍久久回过神。
一个弟子走上前问:“方丈,您怎么了?”
“想起了一件事。”方丈说。
“什么事?”弟子问。
方丈长叹一声道:“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晚他喝多了,要给刚出生的婴孩点守宫砂,结果他手一抖,点在了那小女婴的脸上……
第二天他醒来,想起自己干的糊涂事,赶忙去向侯夫人赔罪,结果发现侯夫人怀中的孩子脸蛋儿白白净净的,根本没有守宫砂的痕迹。
因为是喝多了,所以他对自己的记忆其实并不十分确定,既然小婴孩的脸上没有,那么应该是自己没做吧?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