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事事都听坐馆的,但对字号好的事一定都会听坐馆的,北美在美国销货也不关国内的事,台北倒是在国内命令的范围,可台北堂口本身就不做走粉生意,平时收收果农的水果,茶农的茶叶,自然是无条件支持总堂。
把规矩写入社团家法则是为杜绝将来有义海坐馆重拾粉线,江湖都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与人都是不同的,一次改革如果只推行一届,十年,百年后人亡政息,旧时代又卷土重来,那么同没有变过有何区别?
或许和义海将来会有衰弱的一天,也许是百年,两百,几百年,到时坐馆说和义海缺兵少粮,再不走粉就要灭亡,祖宗家法要审时度势而变,但张国宾却觉得他已经把和义海带到如今的程度,若是和义海不走粉就要亡,那么和义海就亡了吧!
因为,那时义海已经不是义海!
打着义海旗号,做不到义海忠义,那就不配为义海!
这不是无情,是大义,以义为名的字号,小时讲小义,大时为大义,立得住大义,才立得住旗!
这也是单纯的狂妄。
张国宾坐在椅子上抽着雪茄审视众人却觉得理所应当:“我就是这样的狂!“
乜是义海狂龙?
这就是义海狂龙!
这个名号,
往后,他认了!
众大底对于坐馆把海外堂口也纳入行事范围的决策心服口服,既然海内外都一视同仁,事情办的公公正正,又有乜话可说呢?
张国宾压压手让众人坐下。
马王思索着道:“坐馆,公司决定推行新家法,还需要考虑低下的兄弟答不答应,各个堂口夜总会的兄弟好摆平,公司每年给的都很多,缺一笔收入可以去其他地方找,多卖酒,多卖钟,多卖楼,多泊车喽。“
“关键是元宝手低下的兄弟习惯拿命博钱,过的大手大脚,多少有一些人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