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也压脖子,就成了明晃晃地“捧杀”,只会叫人心中惶恐。
朱公公笑了:“老祖宗是谦虚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金口玉言,也不是谁都能得她如此夸赞,”说到这儿,他表情略有一些怪异:“太后娘娘就说,韶仪县主之德行,是皇上仁治功德,乃社稷之幸,需褒奖、鼓励,不该受此委屈。”
言下之意,虞宗正是皇上的臣子,虞幼窈是臣子之女,她有此仁心、德行,也是皇上明德。
虞幼窈是大周百姓之一,她救助的人,也都是皇上的治下之民。
也是社稷之幸。
道理上来说,这话确实也没错。
可这话就是太重了些,虞老夫人一脸惶恐,嚅了嚅嘴,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有了太后娘娘的话,才有了荣郡王府被夺爵除碟,也有了孙女儿今日的恩封赏赐。
虞府要感念太后娘娘和皇上明德。
这“感念”要怎么感念?
虞府乃至孙女儿,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虞幼窈低下了头,她竟没想到,一个“窈心堂”,还能上升到皇上仁治功德,和江山社稷的高度,这是戴了高帽没完,还要将她架到火上烤去?!
拐弯抹脚了一堆,看样子宫里头所图甚大。
图的是什么,虞幼窈大概能猜到,但是对宫里的算计,却是一无所知。
朱公公说到这儿,就顿了一下话儿,瞧了一眼惶恐不安的虞老夫人,又瞧了一眼,低了头站在一旁的韶仪县主,虞幼窈。
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才冒了花骨朵儿,身段儿很是细瘦,却不干瘦,当真是柔桡嬛嬛,轻盈细弱。
便是垂着头,也能瞧见她,蛾眉淡蹙,面色苍白,透了憔悴。
想来荣郡王府那日,也是吓到了。
屋里头,倏然一静。
令人不安的气息,缓缓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