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孩子身骨嫩,若不抱稳当了,肯定会哼哼叽叽,不舒坦。”
奶娘也笑了。
这就是了,真心待了一个人,才会去想着对方舒不舒坦。
虞幼窈一走,虞老夫人抑止不住怒火,伸手一拂,桌上的杯碗碟盘,“哗啦”地碎了一地。
虞老夫人沉声道:“老大身为长房嫡子,多为家里算计一些,也没什么,可这算计,也该算计到点子上,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真亏得他能想出来。”
但凡是个有教养的,都该知道要帮扶娘家,只有娘家稳当了,自己才能嫁得好,在夫家的地位才能稳当。
窈窈又不是傻子?
家里哪个兄长,弟妹没受过她的照顾?
以窈窈和谢府的关系,还需要他去算计这分关系?
以窈窈的品行才德,还担心她得了谢府的好,不帮着家里?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蠢,还是说他自以为是。
柳嬷嬷压低了头,恨不得把耳朵也堵上了。
早上大老爷提了这事,她就觉得不妥当了,却也没往这上头去想,见老夫人乐于见成,便也没多说。
哪儿晓得……
虞幼窈出了北院的门,就碰着了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江姨娘。
秋香色的衣裙,衬得她姿容婉丽,也不失秀美,身段虽不比秋姨娘细,却更饱满一些,一举一动颇有几分千娇百丽的风情,却也不见轻浮俗媚,还流露了风雅之态,可见在闺里,教养也是不错的。
江姨娘是前年二月,才纳进府里的新人。
当时,秋姨娘怀抬七八个月,身子也重了,老夫人就做主,将何姨娘送到庄子上,打算正儿八经为虞宗正纳个妾室。
江姨娘是国子监江主簿家的嫡三女,是二婶娘托了娘家才成的。
主簿虽只是从六品官职,但江主簿家里也是耕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