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幼窈院子里新来的小丫头,有几个对香药有些天赋,做药茶,药香的时候,就把人带在身边帮忙。
有人搭把手,做这些也不费劲,因为需求也多,所以做得也多,多送些倒也无妨。
闲云先生又舔了脸:“对了,今儿用的香,颇有清热、除烦、袪躁、凝神之妙用,我老人家年岁大了,甚是苦热,这要多准备一些。”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不要脸皮的,讨东西的见过,但主动向主人家讨东西的大德之人,饱学之士地是没见过。
在她眼中,所谓的贤德之人,至少要向湖山先生那般渊亭岳峙。
但是!
来者是客,来者是客,虞幼窈深吸了一口气:“可以!”
闲云先生眼珠子一转,就凑近了虞幼窈:“虞小丫头,我观你表哥手腕上黑竭的香珠,颗粒坚重,气香味馨,这是药香珠吧,老夫我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么独得的药珠,有多得不,要不也给我来几颗,没多的,一两颗也行……”
虞幼幼深吸一口气,糟老头子还有完没完……
但是!
虞幼窈没来及发飚,周令怀就阴了脸:“适可而止!”
大名鼎鼎的闲云先生顿时老实了,但还有些不甘心:“这不是瞧着你这个表妹难得灵慧,世间罕有,瞅着你吃的,用的,穿戴的,都是难得好物么。”
这世间好东西易得。
难得的还是那一份灵慧之心,事事桩桩用了慧心,普通的东西,也变得不一般来。
也难怪乖戾,桀骜的殷怀玺,殷世子,甘心困于虞府后宅,这方寸之地,便是身份即将揭开,也不舍得离开,继续借用“周令怀”的身份,住在虞府里,将“小表妹”放到心尖尖上去。
“心思灵慧”这四个字,终是取悦了周令怀。
周令怀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也没再多说。